巫师的森林 又名波佐雏鸟情节的变异过程 从小被关在高塔里的巫师佐x双性法力高强女巫哥 强强 宇智波是远近闻名的巫师一族,哪怕是长期的猎巫行动也没能将他们彻底摧毁,宇智波族人天生对于巫术有很强的领悟力,不需要太多努力就能达到寻常巫师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他们擅长火焰系的术法,最明显的特征是黑发黑眼和使用巫术时露出的红色双眸,若是天赋异禀者其中还会有黑色的勾玉转动,勾玉的数量可以反应施术者的能力高低,且据传说在三勾玉之上还有人能够达到更高的水准,被称之为万花筒的存在。 宇智波家的嫡长子,宇智波鼬,在小小年纪就展现出惊人的巫术天赋。族人纷纷前来讨教原因,但组长美琴从来闭口不谈。只有她和鼬自己知道,所谓“嫡长子”身体的特殊性。正是这份异于常人才让他因祸得福,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力量背后会失去什么,那就只有本人才知晓。 所幸后来次子宇智波佐助的出生,他身体的健全让美琴不再那么担忧族长一脉传承的问题。当时人类与巫师之间的矛盾已愈演愈烈,父母都前往第一线作战,照顾弟弟的担子自然落在宇智波鼬身上。从小到大,宇智波鼬都展现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成熟。小小年纪就可以独自完成一些低级任务。战争时期他将佐助保护得很好,黑发雪肤,粉雕玉琢的娃娃在他的怀里从不会发出刺耳的哭闹声,战争没有给这个新生儿留下任何阴影。大概自那时起,鼬就已下定决心,不论付出什么都要保护好佐助。纷争与混乱只要他来面对,留给佐助的只有安宁祥和。 宇智波鼬不认同族人高高在上的态度,众生平等,战争的持续只会带来更多痛苦,除此之外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不想看见争端再持续下去,不论谁胜谁败,只是两败俱伤而已。在后方的他再清楚不过,每天都有新的伤员被送来,他抱着佐助见证了无数个破碎的家庭。注视着面前一排排躺在病床上发出虚弱呻吟的人们,和他们身边痛哭的亲人,他感到不解,为何双方都一定要排除异己,互相忌惮。人类的火器和巫师的术法真的不能共存吗?利益争斗的天平上,没有人在意生命的重量。 对于宇智波族人似乎永无止境的野心和与之而来的战斗让鼬感到失望与厌恶,在佐助5岁时,战争平息,双方元气大伤,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战争结束后过去两年,鼬察觉到族内学校的教育对人类的描述有失偏颇,并不能很客观的引导佐助的思想。于是年仅10岁的他选择带着弟弟离开祖宅自立门户,他认为佐助不应当继续接受学校的教育,由自己来担任老师更为妥当。那天弟弟从学前班放学,背着小书包向他飞奔而来。鼬微笑着摸着他的头:“佐助,以后不用来上课了,你的所有功课都由我来教。”佐助听完后点点头,然后一如往常地牵起哥哥的手:“我们回家吧哥哥。”他也早就觉得学校里的课程太过幼稚,还是哥哥最了解自己的情况。佐助这样想着,甚至高兴地哼起歌,一蹦一跳地走。 “佐助这么开心吗?”鼬低头关心他,从善如流地接过佐助的背包,单肩背上。佐助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哥哥,笑得见牙不见眼,脸颊上还带着兴奋过头染上的红晕,孩童声音稚嫩清脆:“开心!哥哥教的比学校好多了。”说着一把抱住哥哥的腰,脸深深埋在其中,嗅着衣服上温暖的味道,哥哥的怀里是他最安心的地方,他仰起脸,“最喜欢哥哥了!” 那天晚上,鼬难得出现在佐助的房间里。战后修复的两年他经常跟着父母外出调查受灾情况,抚恤民众等,佐助明白哥哥的辛苦,所以郑重其事地宣布睡前故事和晚安吻环节取消,直到哥哥有空为止。当鼬推门进去时,佐助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被子从脚盖到脖子,准备闭眼睡觉。“我来晚了是吗,抱歉佐助。”鼬手里拿着故事书,佐助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暂停了两年的睡前活动终于有复刻的趋势:“不晚,哥哥。是我今天想要早点休息。”毕竟时钟的指针也才指向九点半,往常这个时候佐助都在预习明天的功课。 今天的故事是希腊神话,佐助斜着眼打量硬壳的封面,心里暗暗腹诽为什么有哥哥会给五岁的弟弟讲这种东西当睡前故事?不过哥哥一定是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可以理解所以才会这样吧。佐助自圆其说,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鼬的声音低沉醇厚,放缓下来不仅悦耳而且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他从普罗米修斯和弟弟厄庇米修斯创造世界开始讲,哥哥为了弥补弟弟犯下的错,加上他信任弱小人类的能力,而前去盗取火种,被宙斯发现后囚禁于山巅,承受日日被秃鹫啄食而无法死亡的刑罚。 佐助睡着前,在他意识模糊时察觉到哥哥俯身在自己的额头亲了一口,柔软的触感让他眷恋,忍不住希望可以存留久一些。但鼬的表达总是含蓄的,一触即分,佐助心里遗憾,小声含糊地回应道:“晚安哥哥。”睡前他在脑内想,自己绝不会成为那个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的弟弟,哥哥也并非那么无私奉献的圣人。倘若哥哥真的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自己一定会拦在他身前。 不知为何,佐助相信,只要天平的一端是自己,那么不论另一端放的是什么,哥哥都可以舍弃,倒不如说,宇智波鼬永远不可能将自己弟弟放上天平衡量。他们的牵绊就是如此,名为“宇智波”的血线将他们紧紧缠绕,互为半身。 母亲明白,他做出决定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阻拦的,长子的脸还未褪稚嫩,但神情不似孩童。鼬的心智成长速度之快让她有些心惊,这样想来,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的笑容,身体的畸形,族长之子的身份,幼弟的存在过早地将他催熟,时间不等人,周围对他的期待让他一刻也不能放松。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美琴在心里叹息,彼时的她还不知道,此时带着愧疚决定放手的她做出了一个未来会让人无尽后悔的决定。 鼬带着弟弟行至一片人迹罕见的森林深处,他已提前探查过这块地区,方圆十里渺无人烟,荒凉偏僻,远离人世。此处有一座巫师前人留下的高塔,佐助现在还小,除自己之外无需和任何人接触,在这里居住正好。 一段咒语轻声吟唱,自他的嘴唇倾泻而出,眼睛由黑变红,三勾玉在眼中转动。佐助牵着哥哥的手,被眼前惊人的景象吸引。面前的空地上空间扭曲了一瞬,凭空出现一座石砌的高塔。鼬低头看向幼弟,果不其然发现他惊讶的表情和闪闪发光的眼睛。 “喜欢吗?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鼬将手掌抵在大门正中间的位置,刻印好的法阵启动,不必推动,大门应声而开,“只有你和我。”佐助懵懂地点点头,对于他来说,和哥哥住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哥哥陪着自己就好。 自那以后,佐助过上在高塔里的清闲生活。好在鼬理解他孩童爱玩的心性,在佐助的要求下允许他到高塔周围自己的巫术范围内玩耍。鼬给佐助做了一套木制秋千,佐助十分喜爱。他享受这样可以毫无顾忌地接近天空的机会,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飘荡着,笑着,满足了他年少时对外界的求知欲。望见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庄,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蓝天中掠过的飞鸟,广阔与渺小可以被如此鲜明地体会,自己处于其间,时光安然而美好。尽管没有一个同龄朋友,佐助却从来不会感到孤单,毕竟鼬可以扮演的角色太多,并且尽职尽责,佐助也十分乐意,世界里只要有哥哥就可以了,哪怕宇智波鼬的存在已不仅代表兄长这一身份,还可以是父母,或是朋友,导师。 难得有外出活动的机会,佐助自得到允许的那天起就很少出现在高塔内了,他常玩得忘记时间。秋千自然是他最爱的项目,有时他甚至会坏心眼的在哥哥叫自己回去吃饭时向后仰假装要摔倒,但他知道哥哥一定站在自己身后接着。两人相拥着倒在草地上,相似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的只有对方。“哥哥!”佐助露齿一笑,转了个身趴在鼬的身上,“哥哥每次都能接住我!”鼬闻言笑了,被佐助压在身下,长发凌乱,沾上草屑也不在意:“当然了。我一定会保护佐助。” 鼬认为想要阻止人类和巫师关系的恶化,为佐助创造一个和平的未来需要他成为宇智波高层,在宇智波一族中拥有话语权,一步步渗透宇智波的思想,并且在巫师和人类之间斡旋,让双方放下戒备握手言和。因此他从11岁开始就不间断地接任务,为减少他人对他的提防,他带上面具化名朱雀,从最底层的捕猎动物,医治其他巫师开始,再到暗杀,如今14岁的他已掌握一定权力。 同时他也发现,六年前那场大战似乎另有隐情。宇智波族长,他的父亲,并非如此不理智的首领,人类那方的卡卡西也是同理。怎么会做出这样一个堪称草率的决定?战争牵连众多,岂是这样仓促就能爆发起来的。背后一定有人在鼓动他们,甚至说——控制。宇智波有一门秘术可以操控人类的思想,鼬曾有所耳闻。这事放在普通人类社会骇人听闻,但若是巫师那么就并非不可能。他听说宇智波有一位先祖的灵魂至今尚未消散,他在世时法力高强,令所有人闻风丧胆,不过终究只是传闻,他当初并未过多在意,如今看来,似乎确有其事?此事还需要更多调查。鼬闲暇时就会将自己的推理记在纸上,写到这里,他用笔尖点了点纸面,划下一个问号。好在越发接近权力中心,自己查阅资料的权限也就越大,他相信一定可以从中寻找出确切的答案。他这样想完,将笔记收起锁好。 升职的重要好处还有一个,那就是任务不再由族内派发,而是可以自己决定完成任务的周期,鼬因此拥有更多假期,更多时间在高塔内陪着佐助。 鼬几乎不会对佐助解释太多自己的任务,佐助也默契地从不问起。他外出长期任务可能会连着几天不在家,佐助就在塔中看书或者练习用剑。为了幼弟的教育,鼬几乎搬空祖宅的藏书房,将他认为对佐助教育有益的书籍都移进高塔里。还在高塔内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练习场,供他们二人对练,或者佐助自己练习近身战斗。 实际上,鼬外出时也不忘查看幼弟的情况,他身边常带着一颗时刻连接着佐助影像的水晶球,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他几乎时刻查看佐助的动向。幼年时佐助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外出任务的哥哥可以对自己每天有没有按时吃三餐,看了几本书,有没有练习之类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这便是原因。随着年龄增长,阅读的书越来越多,佐助的巫术和体术在不知不觉中进步。他后来了解到水晶球的存在,便效仿哥哥的做法,悄悄给自己也做了一个, 观察鼬做任务的样子。 鼬出任务时的装备只有一根魔杖,用白布紧紧包裹背在后背,他自小在体术方面的能力就低于同龄人,力气也很小,为减轻对体力的负担,他一向穿的轻薄。内搭是用女性巫师的袍子改造而成,采用附魔的黑色面料,紧紧包裹上半身,无袖高领,身体的线条一览无余。衣服的下摆垂至脚踝附近,开叉到大腿中部,他的药剂放在腿上绑着的包里。为隐藏自己的身形,他还会在外面披一层黑色斗篷,胸口的搭扣是一枚金属宇智波族徽。藏在披风下的身形姣好,盈盈一握的腰,有薄肌的手臂,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腿,加上他柔顺的黑色长发,有种混淆性别,勾人心魂的美。出任务时的哥哥神情冷漠,像执行命令的机器,佐助对自己认知外的宇智波鼬感到着迷,他还想看更多,哥哥其他的模样。 透过水晶球晃动的画面,佐助得以窥见哥哥战斗的身姿。鼬擅长远程作战,吟唱大型法术,下毒之类不必正面冲突的任务。鼬战斗时的动作从不拖泥带水,黑色的长袍从头裹到脚把他的皮肤衬得更白。参加任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没人注意到宇智波鼬黑袍下的一抹艳色。只有佐助能清楚地看见,哥哥每次因发力略微绷紧的大腿肌肉,翕动地吟唱咒语的淡红色薄唇,因为身体原因通常比普通人要苍白。 最好看的是哥哥发动大型法阵的时候,佐助每次看见都移不开眼。木制的长法杖立在地面上,鼬双手扶着,红色的勾玉眼绽放,四周的风鼓动,掀起他的衣袍。黑色的长发也随着飘起,露出他姣好完美的容颜。法阵散发出的光芒为他镀上一层金,美而圣洁,让人难以直视不可侵犯,不像现世的人。 这10年间,他时不时就跟哥哥提起自己想到外面看看,但对他百依百顺的鼬唯独不会同意这件事。每次他一提起这样的话题,哥哥就会用两指轻点自己的额头,然后带着歉意地对他说,抱歉佐助,以后吧。久而久之,佐助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更加努力的钻研书籍,他想,等到自己看完的那天,哥哥也就没有理由继续将自己关在高塔里了吧。 佐助14岁的时候,高塔里的藏书终于全部被他看完理解吸收了。这天鼬一如往常的出门采购高塔里的生活用品,顺便买一些做蛋糕的材料为佐助庆生。正要出门,就发现佐助站在自己身后。眼见着佐助从当年的小豆丁成长为挺拔的少年,这么多年自己的教育成功让他养成健全的人格和健康的身体,这让宇智波鼬觉得颇为欣慰,自己的弟弟,向来是最优秀的。不必与任何人比较,他也能够得出这份答案。宇智波鼬转过身,脸上带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怎么了佐助。” “哥哥,今天可以带我一起出门吗。我已经把家里的书都读完了。” 面对佐助提出的请求,宇智波鼬并不意外。佐助先前突然的发奋看书他看在眼里,大概能猜到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佐助如今已经14岁,放在正常人类社会是小学毕业的年纪,是时候让他出去和人接触,以自己的思考来探索世界了。再加上自己如今已经19岁,经历过足够多族内各种任务的自己,各方面经验都丰富,不论是和人类打交道又或是战斗他都有信心保护好佐助。从书上学来的总归不够直观,人类和巫师的斗争长达百年,关于和平,关于战争,这些事情应当让他亲身体会才能更好理解和平的可贵,从而更好地改变宇智波。 鼬伸出手,以两指轻点佐助的额头:“好啊佐助,我答应你。”佐助捂着额头,突然得到哥哥的应允让他愣了一下,然后才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到底是十三岁的孩子,喜欢自由的天性拦不住,他飞快地跑回房间,取出自己事先想过很多次的出门要带的东西,比如哥哥给自己的零用钱,自己自制的防身药剂,装在一个白色小斜挎包里。收拾好后他走向哥哥,伸出一只手示意要牵。鼬站在门边,将他另一只手也举起来,披上黑色的披风,替他拉上兜帽,确保佐助一头黑发都遮得严严实实才停下动作。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佐助不解地问道。 “宇智波的黑发是纯血巫师的象征。火之国只有宇智波一族有这么显眼的黑发。在外面不可以暴露你宇智波族人的身份。”鼬低头和佐助对视,眼底的正色不容忽视,“尽管我一直教导你不要敌视任何人,不要因为巫师的身份就疏远人类,但人心叵测。所以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佐助点点头,将自己的兜帽压得更低,他紧了紧自己的挎包肩带:”我准备好了哥哥,我们走吧。”鼬将手覆在大门上,法阵启动发出一道白光,大门缓缓开启。鼬率先踏了出去,佐助跟在他身后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悄悄地伸出手去勾哥哥的小指。鼬发现他的小动作,轻笑一下,将佐助的手整个握住,十指相扣。佐助低头注视着自己和哥哥紧握的手,小脸微红。 今天正好是人类开放集会的日子,他们都聚在广场附近,摆摊叫卖。佐助见到人流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鼬敏锐地捕捉到,放缓速度问他怎么了。佐助低头不语,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隐瞒了这件事——在他眼中,每个人的脸没有任何分别。他分辨不出除了自己和哥哥以外任何人的长相。 佐助抬起脸看向哥哥,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哥哥,我们走吧。” 说着主动迈开步伐。这还是佐助第一次成功隐瞒哥哥某件事,因为周围的环境嘈杂,鼬大多心思在于保护佐助,反而忽略他脸上撒谎时不自然的表情。 人群鱼龙混杂,鼬和佐助从头遮到脚的穿搭混迹其中,并不显眼。他们二人低调地穿梭在人流之中,每当佐助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拉一拉身前人的衣角鼬就会停下步伐,给他买些感兴趣的新奇小玩意亦或者是小吃。鼬喜甜,但佐助对甜食却敬谢不敏,最喜欢的是番茄。鼬对他的喜好再清楚不过,二人掠过无数卖苹果糖或是刨冰的摊位,给他买了一袋盐渍切片番茄,佐助边走边吃十分满足,另一只手也不忘和哥哥继续牵在一起。 夜晚,集市的氛围迎来高潮。人们欢聚一堂,庆祝着一年的风调雨顺。他们燃放烟花以示庆祝,给漆黑的夜添上绚烂的色彩。喧闹的声音让佐助感到不安,他不自觉地靠近哥哥的身体,温热的体温和肢体的触碰在此时格外有安全感。鼬索性让他到自己的斗篷下,肌肤相贴,尽管夏季炎热,但谁也不愿放开对方。 “哥哥——”佐助大声说着,“烟花好美呀。” 听见佐助的呼唤,鼬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幼弟。透过佐助清澈眼睛中的倒影,他看见了更美丽的景色。彩色的焰火绽放在佐助的眼中,佐助本就明亮的眼眸被衬得更加夺目。他笑靥如花,天真灿烂,鼬一时竟移不开眼。佐助见哥哥沉默,也就没再说什么,担心哥哥嫌自己幼稚,默默地红了脸。他向后靠去,享受着哥哥充满安全感的怀抱。夜晚的烟花表演持续了半个小时,结束时两人的头发都被汗浸湿。 “哥哥!我今天很开心!哥哥呢?”回程时,通往森林的方向人迹稀少,光线暗淡,鼬和佐助索性摘掉外袍,自在地走在小路上。佐助蹦跳着走在前面,回过头粲然一笑。鼬心想佐助今晚的笑容确实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多,他会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佐助能开心我也很高兴。以后还要和我一起出来玩吗?” “嗯!只和哥哥一起。” 佐助15岁那年,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平常上午,第一次打败了和他对练的鼬。虽然使用近身体术和擅长远程大型法术的哥哥对打明显不太公平,但这也是一次值得庆祝的胜利,意味着佐助的实力终于可以得到哥哥的认可。 被佐助压倒在擂台上的鼬有一瞬的怔愣。早春时节,天气逐渐回暖,一场对练下来二人身上都带了薄汗。鼬微张着嘴喘息,他抬头注视弟弟,不知不觉中弟弟也从自己要低头才能看见的身高到了如今的快要和自己持平的模样,脸也从稚嫩圆润变得棱角分明,一副具有侵略性的男性躯体,紧实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你赢了,佐助。” 佐助轻哼一声:“哥哥现在可以承认我的能力了吗?” “做的好,佐助。你进步很大。”鼬微笑着抬起手,用两指轻点他的额头。 许久没见到哥哥如此纯粹的笑颜,佐助心跳乱了一拍,嘴上故作嫌弃道:“哥哥明明还在把我当小孩。”佐助鼓起嘴,捂住额头瞪向鼬。两人视线相接,鼬黑发散乱铺在地上,就连头上的运动护额也歪了,半边压在眉毛上方,面对佐助时他毫不设防。 脸上沾着晶莹水珠,因为剧烈运动,面色比平日更红。黑色紧身衣被汗浸湿,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身体每一道线条,不知为何,鼬的腰线最为明显,不像是男性健壮的身体,而更像女性的。就连胸口的两点的形状也可以看见,还能感受到从鼬身上传来的略高体温,被自己压在腿下的腰劲瘦纤细,佐助觉得自己的下体甚至能感受到哥哥腹部肌肉发力的收紧。佐助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他扯开领口,好让风更多的灌进来让自己冷静。 佐助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口水,他只觉得室内气温好像突然升高了,自己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耐。他清清嗓子,从哥哥身上起来,丢下一句话后落荒而逃:“咳,既然这样哥哥下次要带我一起去任务。”鼬在他身后回答道:“如果有合适的话会的。我答应你,佐助。” 佐助本就跳得急切的心听到这句话后更加躁动,鼓动地心跳声回荡在耳边,他莫名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和哥哥出门时喜悦的希冀感,明明也不是小孩子了,但却如此容易因为哥哥的一句不知何时兑现的承诺而兴奋不已。 这一等,就过了一年。 佐助16岁那年,人类和巫师的矛盾随着新的人类领导上台又变得紧张。鼬开始接到一些更有危险性的,更有甚者,暗杀一类的任务,这类任务大都来自宇智波家族内部,偶尔有其他家族无法解决的事情,也会来求助宇智波。通向王座的路由鲜血和荆棘组成,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但鼬不愿看见有人因为纷争而家庭破碎,他一向抗拒这些,但想要更近权力核心一步就必须做下去,没有人能身居高位身上不背负几条人命的,或主动或间接,权力的吸引总会将人的思想异化,变得偏激。想要改变宇智波,唯有刮骨疗伤,内部的沉疴已经腐烂发臭,佐助年纪越来越大,鼬不可能继续拘束他这么多。他只是希望能够创造一个不需要佐助出门继续隐藏身份的世界,宇智波的黑发不再被视为不祥的象征。 佐助大部分时间依旧在高塔里,但他发现哥哥外出任务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他意识到局势又一次变得紧张,而自己又一次像幼时尚在襁褓里那样,被哥哥放在身后,只能作为被保护的对象。他已经快要成年,战斗能力自认不输族内大部分人,哥哥为什么总不让自己站在他身前哪怕一次,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独自承受,他们分明一体。在某次鼬连着一周早出晚归后终于忍无可忍,在门口堵住了要连续第八天出门的鼬:“哥哥,这次任务可不可以带上我。”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二人的身高有所不同。16岁的佐助已不必再仰头看向自己的哥哥了。他背靠门把手,封锁鼬出门的道路。然而这一次,鼬拒绝了他的请求:“佐助你还没成年,这里的事不必操心,很快就能结束。” “可是哥哥14岁的时候就能出任务了。”佐助并没有让出道路,继续站在门的位置堵着,第一次对于鼬的过度保护生出反抗来“哥哥,我的巫术也不弱,体术比你更优秀,足够在任务的时候自保不需要你分心,可以吗。”实际上,以佐助的能力,族内大部分任务他都能够圆满完成,但鼬已经习惯回家时看见大厅里等待自己的身影,做任务时借水晶球传来的影像查看佐助的位置,佐助处在这种完全受他掌控的状态令他安心。而一起出任务则无法时刻顾及,鼬不能接受这样程度的失控。鼬再清楚不过,人类,其他种族的巫师对佐助的觊觎,多年来尽管他将佐助掩盖得很好,那些人却从未停止过寻找。 鼬叹了口气,佐助年纪增长,越来越不好哄了。这次的单人任务时间很紧,再拖下去恐要生变。鼬点点头,勉强同意佐助的要求:“可以。但遇到危险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我留下殿后就好,能做到吗?”佐助点点头,心想任务书他都偷看过,都是一群普通人类能遇到什么危险。他清楚鼬对他的近乎畸形的掌控欲和保护欲,但他也同样。再也不想像小时候那样守着灯火通明的高塔等哥哥回家了。鼬将佐助时刻放在自己的羽翼下,佐助又何尝不是想要一直注视哥哥呢。 今天的任务是去拦截人类社会的一辆运输违禁品的马车。那辆车里装载的化学药剂具有强成瘾性和催情的功效,黑街里是上好的调教用药,只需一瓶就能让人变得听话乖巧,更进一步,沦为只知交配的雌兽。尽管明令禁止,但总有人铤而走险。宇智波兄弟提早在便于躲藏的必经之路蛰伏,视线里出现马车时,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早已设好陷阱,将马绊倒,车上的人下来查看情况,被鼬尽数迷晕,佐助在一旁将人绑在树上。确保无一漏网之鱼时,鼬将禁药用巫术搬到地上,堆在一起清点数量好裁定刑罚,然后准备原地销毁。 等待鼬销毁违禁品时,绑在树上的人们醒来,佐助冷冷注视着瑟瑟发抖的人类,分明人人都惧怕宇智波,为何人人都想将宇智波为之所用?族里的委托可从来不会少,甚至近几年鼬和他聚少离多,每次鼬的离开都让佐助十分焦虑,他不想看见哥哥和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相处。 他嗤笑一声,想来这边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自觉无趣,回到车内查看鼬的进度:“好了吗,哥哥?” 收尾工作十分简单,宇智波鼬留下一瓶禁药当作样本,其他的被他用巫术烧了个干净,嘴唇翕动默念一串咒语,炙热的火焰就自他口中吐出。围观的人类见状恐惧更甚,鼬不理会他们的眼神,倒是佐助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将哥哥的身体挡住。鼬撩起衣服下摆,露出一片莹白的大腿皮肤,在黑色的布料下显得更加晃眼,将那瓶药剂放进绑在腿上的皮夹内:“走吧佐助。” 佐助点点头。二人熟练地披上黑色兜帽,宇智波一族擅长火焰法术,但不能随时进行传送,他们只能靠自己回去。飞身踩住马车的顶棚,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在森林内跳跃,三两下消失在旁人的视线中。 在他们的身后,那群被五花大绑的人类挣动着,确认他们走远后才敢发出声音呼救。这时一个黑影经过,眨眼间所有绳子被尽数斩断,落在地上。 “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袭击你们的人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曾经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害。逆着光,人们只能看见他脸上怪异的面具,上面有一圈圈螺旋形状的纹路,凹凸不平。 “只听见一个人管另外一个人叫了哥哥,还有一个人好像叫什么……”回答的那人有些拿不准发音,他只是依稀听见一个“sa”开头。 “sasuke,是吗。” “对的对的,大人,就是这个名字。” 面具下的独眼玩味地眯了眯,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宇智波鼬有个弟弟。宇智波佐助吗,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悄悄记下。人类与巫师之间第二次的矛盾,就从他们兄弟二人着手吧。暮色渐起,夕阳西沉,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阴森的树林里。纯白无暇,一如当年他心爱的女孩。为了她向整个世界复仇,实施巫术控制所有人的思绪,让大家都以为自己所爱之人其实就在自己身边,只要能够离这个理想更进一步,什么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另外一边,对于在这样巧合下暴露身份的事情,佐助自然是毫无察觉。他仍沉浸在自己和哥哥第一次任务大获成功的喜悦中,甚至可以设想他们未来不断共同出任务的景象。注视着前方哥哥随风飘动的黑发,安心感油然而生。似乎不论年龄如何增长,他的视线都可以追随着这道背影前行。 然而,在接近住所的时候,异变突生。佐助只觉得面前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一直在自己前方几个身位的鼬消失不见,过了几秒从地上传来一声闷响。“鼬!”佐助猛地停下脚步,大喊一声哥哥的名字。鼬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我没事,佐助。”听见鼬的声音,佐助跳下树梢,看见哥哥正倚在一棵树上休息,头发凌乱,四周静谧,他的喘息声格外明显。 ”佐助。“鼬的声线有些不稳,”那瓶药碎了。” 鼬没说的是,那瓶药顺着自己被玻璃扎出的伤口渗了进去,自己现在开始产生初期意识不清的症状,连带着身体异常燥热,下体的隐秘处分泌出许多液体,浸湿了衣物。那马车上的都是未经处理的原液,浓度是正常的十倍。记得任务书里提过,该药剂常流通于花街,带有催情的功效。不过自己作为巫师想来还是有一些抗性的,这样大的剂量,正常情况下应该会直接不省人事。鼬在心中思忖,对自己的现状进行大致估计,应该还能撑到回家。 他将扎在伤口的玻璃片挑出,撕下一块衣角,用随身携带的草药简单包扎了一下,血渗出布料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整个过程他都不曾皱过眉,似是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 佐助半跪在哥哥身边,看见鼬鲜血淋漓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 “任务怎样都好,不过刚刚袭击你的是谁,哥哥,告诉我。”佐助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鼬抬手拦住他示意不要急躁:“应该是森林里有攻击性的植物而已,周围太黑了我一时没注意。不用担心。走吧。”佐助怀疑地四下张望,确认没再看见任何可疑的黑影,这才扶着鼬起身。 鼬已用随身的草药进行简单止血,他的身体素质一向不是很好,体力用来长途奔袭已是极限,刚刚从高空坠落让他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需要进一步的医治。他天生魔力深厚,擅长所有攻击类巫术,尤其是大型阵法,但唯独对于治疗不是很擅长。倒不如说宇智波一族向来如此,从未出现过治愈系巫师。 好在这次行动还带上了佐助,鼬心里无奈地想,唯一一次带弟弟出门就遇到这种意外。佐助从小锻炼,此时能够将哥哥轻松打横抱起,鼬在他怀中轻得像片鸦羽。哥哥最近又在忙任务不好好吃饭,佐助赌气似的掐了一下哥哥的腰,收获鼬一个疑惑的目光这才抱着他继续前进。 佐助一路匆忙,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缩短成了十分钟,尽管如此,回到高塔时鼬却已经受药效影响,神志不清了。佐助心里焦急,他并不清楚这次B级任务的具体内容,禁药的具体效果是什么他一无所知。他将鼬放在床上,走到桌面,发现了卷轴状的任务书。佐助一目十行,当他捕捉到“催情”这一词语时,脑中嗡的一声停下了目光。 他回头看向床上的哥哥,回忆起一路上他的症状。面色异常红润,就连平日苍白的唇都带上莹润的水光,拼命克制却还是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弯着腰怪异的走路姿势,像是有意遮掩什么。如此种种,全都能与之对应。 与此同时,鼬没料到药效竟来得如此凶猛,或许是他对自己的抗性太过自信,以至于忽略了剂量的大小。他不自觉地绞紧双腿,下体的女穴传来阵阵快感。走路时仅仅是衣料的摩擦都能让他感到刺激,这时候倒不得不庆幸他出任务时不穿内衣的习惯。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处女穴已经充血肿胀,此时若是有什么东西勒着,那恐怕连走路的力气都要失去了。 他忙于任务,连自渎都少,平日里这方面的欲望淡薄,对交媾一事并不感兴趣,若是不出意外,拖着这副畸形的身体,一生未娶才是他最有可能的结局。陌生的快感对他来说过分刺激了,身体无措地处理求欢的信号,只能遵循本能,笨拙地纾解这份情欲,但于事无补。简单的收缩和挤压并不能缓解,反而让女穴更加空虚瘙痒,渴望有什么东西来狠狠贯入。 欲火一路烧到大脑,烧断了鼬残存的理智。他的手一路向下摸索,此时这件侧开叉的衣服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动,扯开内裤,探向那口穴,那处已经变得湿黏,尽管如此,处女穴吃进一根手指也让他感受到不小的异物感。他轻哼了一声,向更深处插入,下体发出咕啾的水声。 但手指明显不能满足他,反而衬得内里更加空虚,就连子宫口都隐隐起了痒意,那一个残缺的发育不全的小小子宫,没有孕育生命的功能,只能成为日后在人身下承欢时进一步讨好他人的工具罢了。 黑市上对禁药的描述是再硬的骨头也能被驯化成只知道求欢的雌兽。因为药效只能通过吸收男人的体液来缓解,并且会一天天叠加,直到叫人彻底失去理智求操为止。 佐助没想到自己只是阅读个任务书的时间,一转头就能看见如此香艳的一幕,对象甚至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亲生哥哥。起初他只是看见鼬侧着,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衣衫凌乱,披风被他自己随意地解开,半盖在身上。那条女式巫师长袍下摆铺在床上,什么也遮不住,从背后就能看见浑圆的臀瓣,修长的双腿上还绑着之前撕下的那块黑色布料,衬得肤白胜雪。 甚至还能看见一只修长匀称的手在下体处做着什么。眼前的场景,一名同性的自慰并没让佐助感到任何恶心的情绪,对象是自己的哥哥,他反而在一瞬间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还想看更多。想看鼬此时的表情,想...替他进一步缓解禁药带来的欲望。 佐助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震住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对哥哥的情感似乎从很早之前开始就不是纯粹的兄弟情感。或许是从小时候第一次出门时开始的?当他发现大街上的人除了身边的哥哥以外,其他人的面容都是模糊不清时,他深知这其中的异常,却从未对鼬提起过。或许潜意识里,他甚至对这莫名的心理疾病感到庆幸吧,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宇智波佐助的一厢情愿。这个世界上,除了宇智波鼬,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雏鸟情节转变成了一种沉重阴暗的爱意,超乎亲情与爱情,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或者是浓稠的液体,将佐助溺毙其中。而现在,他要将这份情感与哥哥共享,就像他小时候从外面回来,在哥哥面前展示自己找到的新奇物品那样,而这一次,是宇智波佐助要将自己剖析。 他希望哥哥也能露出像当年一样的笑容,摸着自己的头将所有东西照单全收。 躺在床上的鼬深陷情欲的泥沼,并未注意身后一步步靠近的弟弟。女穴已经扩张到三指可以轻松进入,溢出的液体从未停止过,将那布满皱褶的甬道浸得泥泞不堪,近乎软烂了。直到鼬发现床另一侧突然压上的重量,这才恍惚地察觉到不对想要翻身时,自己的肩膀就被人锢住,动弹不得了。 佐助将哥哥压在床上,变成平躺的姿势,满意地看见鼬迷离的双眼,微张的红唇,盛满春潮的面色,还有明显勃起的性器,前端呈现出从未被使用过的淡色。鼬眯起双眼也看不真切眼前的人,试探着喘息地问道:“佐助?”毕竟这座高塔里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人。佐助黑色的眸子里阴暗的情绪翻滚,但此时的鼬根本无法察觉,但他的声线却听不出任何异样:“哥哥在做什么?” 像是孩童时的好奇,但出现在此刻却并非天真。鼬的手早在佐助摁住他时就停了动作,沾满情色的液体,听见佐助的问句,竟找回一丝理智,匆乱地将衣服理好,下身的凸起却遮不住,只放在佐助眼里不过是欲盖弥彰。佐助伏在鼬的身上,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抓住了企图掩盖痕迹的鼬:“哥哥手上沾的是什么?” 佐助握着鼬的手腕,放到自己鼻子边闻了闻:“一股骚味。”佐助没有理会鼬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哥哥自己闻过吗?” 鼬挣脱不开,反而被佐助捏得更紧,他皱起眉:“佐助...让我自己解决。” “哥哥总是这样。”佐助放开鼬的手,转而挑起他的下巴,用的力道之大让鼬的眉毛皱得更紧,佐助的身影挡住了光线,鼬辨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佐助的语气亲昵又缱绻更甚平日,但动作毫不留情。他俯下身,改用手臂撑着身体,声音呢喃好似情人间的撒娇低语,左手狠狠禁锢住鼬让他无法避让: “这一次让我来帮哥哥好不好?” 说话间,两人的唇已相贴,呼吸都融在一起。鼬体内的情欲再次被挑起,罔顾他本人的意愿对弟弟卸下了防备,佐助咬住他的下唇,轻易地入侵了他的唇齿,手摸向鼬的后脑,插入他乌黑的头发间加深了这一吻。 佐助舔过哥哥的牙齿,撬开他的牙关,触碰到柔软的舌,二人交换着唾液,这样新奇的感受让他欲罢不能,不知克制。能够占有哥哥身体的一部分,这一认知让佐助感到兴奋,他的下体也昂扬着抬了头,有意无意地蹭着鼬的。佐助忍不住加重了扣在鼬后脑的力度,直到听见鼬含糊地喊他名字和抗拒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鼬大口喘息着呼吸,本就因为药效原因昏沉的大脑现在因为缺氧更加迷蒙,身体也失去力气。佐助掀开鼬的衣服,清楚地看见前端渗出更多前列腺液,勾唇笑了:“哥哥刚刚也很舒服吧。” 说着他伸手往鼬的下半身探去,这才发现黑色开叉的袍子下什么都没有,佐助只能摸到光滑的毫无遮掩的大腿。他有些错愕:“哥哥平时,也是这样吗?什么都没穿?”他显然没给鼬解释的时机,接着向上抚摸过去,直到触及两腿之间那片湿濡温热的地方。想来平时也没人知道,宇智波鼬不可侵犯的外袍下,藏着这样一副称得上天赋异禀的淫荡身体吧。 这个推测让他更加兴奋愉悦,佐助低低地笑了一声,鼬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佐助摁住。他左手握着膝盖抬起鼬的一条腿,隐藏多年的下体在他面前暴露无遗,鼬阻拦不及,身体因为恐惧而绷紧。佐助注视着那个异于常人的器官,粉色的嫩鲍鼓涨着,充斥着莹莹水光,内里的穴口一张一合,上面还缀着一个红色的小豆,微微挺立着。 “哥哥。”佐助说着将手指探入,轻轻搅动,又将两指张开,穴口被他撑开,褶皱都少了些许,佐助话里染上笑意:“或者说,姐姐?”女穴被玩弄,鼬的喘息中带上轻哼声,低沉而克制,但只会让人想要进一步侵犯。鼬咬紧下唇,面上不显,性器却因为这一刺激又渗出少许液体。 “好湿啊姐姐,哪里都是。”佐助坏心眼地道,左手放下,抚上鼬的阴茎,从未使用过的柱体生得秀气,佐助自上而下的撸动,重点照顾敏感的前端,用大拇指在尿口摩擦。左手从后穴中退出来,利用带出的水液揉捻前端的阴蒂,整片女穴变得湿淋淋的。双重刺激下,佐助很快就感受到鼬的阴茎在他的抚慰不断地跳动,射出一股白浊来,弄脏了黑色的外袍。 鼬尚未平复好这份快感,女穴就被人入侵了。佐助再次抬起他的大腿,毫不怜惜地一插到底,正面进入,性器重重地碾过凸起的敏感点,直至宫口才停下,柱身将女穴彻底撑开,每一个褶皱都被抚平。快感过于尖锐,鼬求饶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双眼上翻,嘴唇控制不住地张开,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处于不应期的他哪里经受得住,几乎又小高潮了一次。佐助只觉得女穴收紧了,像小套子一样箍住他,温热的爱液不断涌出,浇灌在他的性器上。 鼬的手抓紧了身后的床单,佐助发现后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十指相扣,低下头又一次吻上:“哥哥,牵着我就好。”说着挺腰进得更深,龟头顶开了子宫口,引来更多的水液溢出。 过量的快感将他淹没,鼬的性器再一次挺立,眼睛内盈满生理性泪水。佐助缓缓抽动起来,每一下都直直撞上宫口,硬是将其拓开。鼬无处可躲,只能被掐住腰承受,又是一记深顶,子宫被完全扩张开,佐助的性器进到了深得吓人的程度,鼬的小腹都被挺起一个形状。 佐助将手掌按在上方:“哥哥,呼啊...进到这里了。” 鼬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子宫被破开的感觉太过可怕,钝痛夹杂着快感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恐惧,他徒劳地将手捂在佐助的手上:“佐助,不行...不要...那里,太深了...” “哥哥不舒服吗?”佐助的性器被一收一缩地噙啄着,想要抽出却被宫口拦截,鼬几乎产生一种子宫脱出的错觉,他泪眼朦胧地求助罪魁祸首:“轻一点...” 佐助低下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没事的哥哥。”说着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鼬抬起头,发出无声的尖叫,眼睛都睁大了,但却对不上任何焦点,就连腰也挺起了,茫然中似乎有什么就要冲破界限。 鼬被快感裹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又一次被捅入了子宫。大脑组织不出任何语言,只能一味地发出呜咽声,大腿根生理性地不断轻微抽搐,脚尖绷直,小腹的肌肉也跟着收紧,在佐助十几次抽插后鼬的女穴收缩得更加频繁,哭叫着喷出一道液体后就彻底失去力气。佐助随后也被绞得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打在子宫内壁上,鼬哼了一声,前端也跟着射了,之后就失去意识,陷入深眠。 佐助收拾好一床狼藉,替鼬擦拭身体后也在哥哥身边躺下。他低声在鼬的耳边说道:“哥哥,我爱你。”好似无数关系亲密的兄弟正常的睡前道安,只是佐助明白自己话中的深意,藏在这看似正常语句背后暗藏着他无望的恋慕。佐助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眼睡去,他不知道的是,鼬静静地睁开眼,默默注视着黑沉的房间一段时间后才重新闭上眼。 多年来共同生活,鼬怎么不会发现佐助对自己超乎常人的依赖?只不过族内事务繁忙,对几年前那场战斗的调查也进入新的阶段。今天措不及防地用这样堪称荒唐的方式将所有东西摆到明面上,鼬想,明早就告诉佐助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吧。 正好要进行下一步的潜入了,佐助的能力也足够成熟,有独立接取任务的能力了。他很擅长暗杀一类的任务,刚好和自己这样擅长进行大型法阵的相反。鼬已经给佐助物色好适合他,能够一定程度上磨练能力的任务。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睁眼却没看见哥哥柔顺的黑发。佐助猛地坐起,发现鼬穿戴整齐,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见佐助醒来看向自己,鼬就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移开了。 “佐助。”鼬先打破房间内的沉默,“昨天的事是意外,把它忘了吧。” 佐助闻言气得笑了一声:“鼬,你在这里坐着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一时间口不择言,“除了我,难道你昨天还有别的人选吗?” 面对佐助的质问,鼬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稍稍挑挑眉示意自己听见了。离开昨天神志不清的状态,现在的哥哥又回到原本那副淡漠疏离的态度,佐助气得牙痒又无可奈何。 鼬见他没反应,继续开口道:“对于六年前的大战,我的调查已经足够深入。我怀疑人类那边有宇智波一族的卧底,而且应该身居高位。接下来要独自前往调查一段时间。我以你之名接了几个任务,等你都完成之后我就会回来。” 佐助沉浸在哥哥这么多年第一次向自己解释这么多的喜悦中,注视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忽略了话语中暗含他们要暂时分开的深意。闻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鼬只当他经过昨天的事情一时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回房间整理行李。若是没有昨天的意外,他本该今天动身出发,然而现在自己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允许。他扶着腰,竟破天荒地产生一丝想要休息的念头,很快便打消了。 人类与巫师之间积怨已久,沉疴太深,佐助日后坐上族长之位,自己先替他理清这些障碍才好。鼬这样想着,更加确定了潜入人类宫廷的决心,况且两人现在的状态,各自分开冷静一下也不是坏事。 第二天清晨,鼬独自一人离开了他们二人共同生活十年的高塔。 佐助一觉醒来没在家里看见鼬,以为哥哥只是忙着任务去了,心下落寞,但没有多想。他终于获得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自由出入的权力,但他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走出那扇大门,他这才意识到,成长似乎意味着哥哥的远离。更别提前天他还对哥哥做了那种事情…… 尽管任务都不轻松,但他还是坚持每天回家,在只有一人的高塔里等着哥哥回来。一周过去,十天过去,半个月过去,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仔细回忆起当时鼬说的话,他似乎是要独自一人完成间谍任务,调查当年的幕后黑手。 鼬只身一人潜入人类社会的第一个月过去了。他每次给宇智波本家汇报的时候他都会再寄一封信给佐助,送信的乌鸦是他用巫术捏的,只认识去往高塔的一条路。不知道佐助在族内过得怎么样。鼬燃起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给他的脸庞镀上一层光晕,深夜,房间里只有羽毛笔和纸摩擦的沙沙声。 汇报很短,他很快就写完了。但给佐助的信,每次却是斟酌词句。他知晓佐助的心意,正因如此,纸上的语气称得上是温和。他将自己调查到的全都告知对方,同时在子句之间写上几句关怀的话语。倘若不这样做,佐助怕是根本不会耐得下心来读。想到佐助每次听见自己谈及公事时的态度,鼬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他写信时的眉眼,却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难得一见的温和。最后将署名和日期写上,鼬将信件绑在乌鸦的脚上,打开窗让它飞了出去。他的目光紧盯着扇动的翅膀,直到它消失在夜色中才将窗户关上。外面的湿气早已随风吹进屋内,但他没有过多在意,拉上窗帘在床上躺下。内心思绪翻涌,注定又是难眠。 只可惜这承载着他厚重心思的信件终究又是交不到真正的对象手里了。红眼的乌鸦刚经过最外围的城墙就被人拦截下来,巫术做的乌鸦如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只余下那卷略微泛黄的信纸,停在了手中。 远方,宇智波本家。随着任务增加,从未失手,佐助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他得以了解到更多,鼬不曾和他讲的暗流涌动。这次间谍行动,其实是族内纯血主战派的蓄谋已久,鼬想和人类和谈的主张他们一向看不惯,正好寻个由头让他远离本家的权力中心。眼见着佐助如今炙手可热,言语间还隐隐有对宇智波鼬的反对之意,他们纷纷像是闻到味的苍蝇般环绕在他身边。 由于鼬多年前带走佐助独自教导的举动,加之他和佐助都是隐姓埋名,旁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佐助故意表现出对鼬的敌意也让所有人深信不疑。这群人还真是好骗,佐助目光讥讽地打量过面前这一群别有所图的人,难怪哥哥当初不让自己和族内来往。他心不在焉地接话:“接着说,朱雀他还做了什么?” “打扰了,这是朱雀刚送来的信,他的调查好像又有进展了。” 房门被敲响,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件。佐助险些掩盖不住脸上的表情,哥哥在外调查如今已有一个月,自己家里一封信也没有,族里倒是被他一直惦记着?没人知道那座高塔里住的是什么人,偶尔寄来也不会让人起疑吧。 他抬手示意那人将东西拿来。一旁的巫师调笑道:“鹰大人会对这人好奇呢?他现在只不过是被排挤在外的边缘人物罢了。”佐助用裁纸刀割开信封,将信小心展开,看见熟悉的字迹,他终于露出多日来真心实意地一个笑容,虽然那只不过是勾了勾嘴角而已。 “是吗,原来在你们眼中的朱雀就是这样的。”尽管是公事公办的一封报告而已,他还是仔仔细细地读了很多遍,拇指下意识地摩挲过末尾署名的地方,在那朱雀二字上停顿许久。彼时被追捧的对象还是哥哥呢,他主和的思想也影响了族内风气,如今那群人又将他弃之如敝履。 饶是再不熟悉族内事物的他也能察觉到一丝蹊跷,自从前几日巫师群体里来了一名外貌奇怪的巫师后,他散播的主战言论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正巧在哥哥离开的关头就来了这样一个角色。佐助心下起疑,但表面仍旧配合这群人的主张。对他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最后能接哥哥回家,其他的他都无所谓。 与此同时,相邻巫师国度的人类居住区域。 社会动荡不安,几年前那一战,巫师所展现出以一敌百的实力让人类中出现一些不谐之音。他们认为应当发展巫术才有与他们为之一战的能力,这一群体愈演愈烈,竟成为最主流的教派。今日,他们又在街道上游行,拉拢新的教众。 这么多年过去,这群青年还是这么好煽动。这些歪理邪说能在短时间内异军突起,背后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澜。一道来自暗处的视线扫过骚乱的人群,很快便移开了。 一旁的房间内,屋外的喧闹丝毫没能感染沉默的气氛。一只修长的,被上好黑色皮革包裹的手将窗帘放下,唯一的光线被再次遮挡,但他似乎更习惯黑暗。随手点燃了一支烛火,身旁的侍者毕恭毕敬用托盘呈上一封信。 他拿起,打开,掠过开头,目光在中间的一段字上停留许久:“人类掌权者身上存在巫术的痕迹,而且似乎已持续很长时间,若是如此,则当年一战必有蹊跷。佐助,宇智波一族似乎(被划掉)无事,只当是我多心了吧。照顾好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查的倒是很快。抬手,火舌燎上信的一角,转眼间将整张纸吞没,只余一桌灰烬。 “堍大人。”侍者开口道,“到晨会的时间了。”堍站起身,尽管全身都用黑袍包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和他是多年好友加上计划执行者的白绝能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难得愉悦。他站在门边,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鼬已经调查到我的身份了。” 白绝闻言笑了一声,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会越来越有趣。他不得不佩服这群姓宇智波的巫师,只是三个人而已,带给他的乐子却是无穷无尽的。当然还是堍最厉害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堍是想当最后的那个得利者。 堍想,鼬应该很快就要揭破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他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那天鼬潜入宫殿,藏身于露台上,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呆滞的黑发男人,一只手藏在衣袖内,正像个短线木偶一样坐在椅子上。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曾经率领人类与巫师一战的人类军方领袖,团藏,身上存在多年巫术痕迹。并且这施术的手笔,像是宇智波老一辈人的手法。想来藏在袖子里的手臂,作为控制心神的直接媒介,多年来已经溃烂坏死了吧。 现在的宇智波巫术,控制意志时早已不需要以任何物理接触作为媒介了。这还是鼬几年前亲自改良的法阵,对此他十分熟悉。正想着干脆顺手将这控制给解开,不料房间门突然开启,他就藏在正对着房门落地窗后的阴影处,那人直接推门进来,可能会起疑。他只好匆匆离开,另寻时机。 团藏周围的看守兵力很薄弱。到底是有人授意,还是巧合?鼬在住所内画着皇宫地图时思索着。他推断,应当还有某个藏在幕后的人,暗中布置了这一切。他是曾经宇智波的族人,至少比自己大十岁,并且在人类那方很有地位,类似于幕僚的存在。 若是有人能够听见鼬这一段冷静缜密又不失大胆的推测,怕是要拊掌称赞。可惜这次任务只有鼬一人,而他将在明天为确认自己的猜想再次前往皇宫。他一贯如此,做事只求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到万无一失。 回到现在,鼬已成功找到时机解开团藏身上的控制。不过他从未处理过程度如此之深的巫术,保守估计已有十年之久,这是这次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这件事没有试验的可能。鼬将兜帽戴上,投下的一大片阴影完全遮住他的眉眼,只留下难辨身份的薄唇。他已经试探过,今日是团藏周围看守最薄弱的时机,周五的晨会需要全部大臣上朝。幕僚显然不可能让一具生死不明的傀儡真走到人前,既然是宇智波族人,想必有很多种方法掩盖。 为了确认这条规律,鼬谨慎地试探了三次,同时联系上城内的习俗——对于人类来说,星期五是结束一周工作,等待休息的日子。在这种时候汇报工作再合适不过。 彼时的他尚未察觉,一个可以操纵团藏的存在,又怎么会忽略他的气息呢。巫师对魔力的感知能力是很强的,哪怕他再怎么隐藏,也会有丝丝缕缕魔力外溢,昭示着他真实的身份。这样微薄的魔力人类无法察觉,但经验老道的巫师都十分敏锐。 或许是回家心切,从未离开佐助身边两个月之久,也没能收到来自佐助的任何回信,他的内心被不易察觉的急躁占据,时刻撩拨他的理智。以至于让他对于这么顺利的调查过程没有起疑,一路执行下去,前方没有真相,只有一片未知的黑暗等待着他。 解开控制需要接触到人身上的媒介。巫术通过团藏的手臂伸出看不见的丝线连接他的大脑,通过束缚他的大脑让他失去意识,接着由施术人接管,因此鼬所能做的就是斩断这些丝线,同时争取减少伤害,尝试唤醒团藏真正的人类意识。 他一边侧耳细听走廊上的脚步声,一边有条不紊地将丝线一根根切断。他对于控制一术颇有研究,解开巫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丝线一根根消散,团藏的意识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鼬的眉头紧蹙,下意识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心下计算时间,大约十分钟后卫兵就会回到房间周围,届时他插翅难逃。 堍带着一众卫兵不紧不慢地靠近团藏的卧房。临走前他特地交代道,这个时间团藏大人一般都在午休,因此走路要放轻脚步,以免打扰到那位大人难得的休憩时间。众人自然点头称好,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恨不能把身上的铠甲脱掉以免走动时发出金属碰撞声音。 那晨会于他来说本就是莫须有,接连去了三周已经是给那皇帝老头一点面子了。堍注视着自己的手指,他能感到上面原本绑着的木偶线正在被人一点点解开。他轻笑一声,当在小拇指上的丝线也落下时,不顾身后人的阻拦,抬手推开了团藏的卧室门。 光芒随着开启的门缝一点点变大,直到所有人都能看清室内的陈设。 “什么人!” 众卫兵一进门就看见立在团藏身旁的一道漆黑身影。他们纷纷举起武器,剑尖指向那人的方向。 鼬愣住,据他的观察,卫兵不会在这时悄无声息的接近团藏的卧室,更不可能推门进来。本来哪怕是时间不够,卫兵下朝回来,自己也可以利用床底或者柜子躲一会,避免正面冲突。他抬起头,视线快速扫过每一张被钢铁盔甲覆盖的脸庞,嘴唇微不可察地快速翕动,吐出咒语,试图待会利用火焰掩护自己逃跑。可他似乎失去了对火焰的控制力,在这个房间中,从刚才开始,他就感受不到任何一点魔力的流动了。 “团藏大人?你没事吧?”堍的一句话点醒所有士兵,尽管对这突如其来的敌人感到一丝恐惧,但护主的心切还是占了上风。他们冲到团藏身边,才发现沙发上的大人早已没了呼吸,双眼紧闭。 “不知从何处来的巫师利用邪术,将团藏大人残忍杀害于房中,你可认罪?”堍缓缓踱步到鼬的身边,语调称得上是舒缓,似乎根本不是在说什么关乎一条性命的宣判。鼬被团团包围在中间,如瓮中之鳖,挣脱无法。 意识到面前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鼬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叫嚣着杀意。但他也明白,失去了魔力的自己,连一个正常成年男性都不如。只能按兵不动,另寻方法。他的手用力攥着黑色的外袍,骨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只有苍白的脸色能看出他现在的状态。 要么是,这人对于控制术的了解,在自己之上,团藏身上还藏着自己没能发现的控制,就在开门前的一瞬间,他控制着团藏自杀;或者说,团藏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给幕僚代言的道具罢了。不论如何,今天自己恐怕没法按时回家了。 “咔哒”一声,沉重的枷锁落在鼬的肩上,他强撑着直起腰,已是强弩之末。他认清现状之后就没再做多余的反抗,双眼被蒙住,任由着他们将自己带进地下室。他在心底默默记下路线,再将其与自己之前构造出的地图对比,经过五个拐角,下三层楼,地下室在大殿的正下方。是自己之前未能发现的隐藏空间。 他被带进一个房间,堍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他嘶哑怪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鼬,人类与巫师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消解的。” 鼬坐在椅子上,他扯下束在眼前的布条,却发现自己的视线里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这个房间里没有灯。”堍能利用巫术在黑暗的房间里正常视物,看见鼬小幅地左右转头,对他解释道。他从不亲手判任何人死刑,可一般人被关进这里之后不超过七天都会疯了似的求死。这个失去了时间,就连空间也一并失去的房间,比死亡还让人恐惧。 听了他的话,鼬停下了动作,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堍觉得无趣,正抬脚想走,突然想起什么,低低笑了一声:“我会替你照看好佐助的。” 闻言鼬猛地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你知道了多少。” 终于有点反应了。堍没有放过他脸上一瞬失控扭曲的表情,极其浓烈的恨意与怒意同时迸发。只不过他并无虐待宇智波小辈的意思:“我不会伤害你弟弟的。”前提是他不妨碍到我的话。 说完,关门的声音传来,堍的脚步声就逐渐远去。寂静与黑暗吞噬了这个房间。鼬摸索着确认了房间的大小,找到床的位置躺了下去。睁眼与闭眼没有任何分别,他平躺着,少有地感到无能为力。事态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控制,对方在人类社会的影响力大到超过他的想象,说一句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人类与巫师之间的矛盾吗……巫师作为依赖于天赋和自然的存在,随着时代发展,环境的改变,势必会走向衰败。坚持科学与研究的人类若是发展,必将成为时代的主体。而巫师,只不过是被历史洪流淘汰掉的,最后只能在史书上才得以一窥罢了。 宇智波本家大宅的阁楼,被列为禁地之一。传说那里封印着当年宇智波最强大的初代巫师,宇智波斑。接连几天,佐助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站在禁地门口,离那处封印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事不过三,这天他下定决心,就算把这阁楼拆了也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试探着抬手推了推,门顺着他的力开了一条缝,法阵上的禁制仿佛不存在。他挑挑眉,走进了堆满书和灰尘的阁楼。 “宇智波佐助。”一头黑色乱发的男人盘腿坐在中间,用手支着下巴,“你终于肯进来了啊。现在的后辈都这么胆小了吗?” 那人的语气称不上友善,佐助反手将门关上,回敬道:“哼,原来真的有个死人被关在阁楼上啊。我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 宇智波斑上下打量了一遍佐助,魔力充盈,一层薄肌紧绷着,蓄势待发地准备战斗。还行,也就勉强和他当年的十分之一相等吧。他在心里做下评判。 “小子,想不想知道你哥去哪了。” 佐助顾不得再虚张声势,事关宇智波鼬,他心急如焚,一双眼睛闪着光,手也摸到自己腰上的佩剑,俨然有种不说就逼供的态度。不自量力,宇智波斑轻蔑地笑了一声,看着他和泉奈极其相似的脸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弟弟。回忆起泉奈的笑颜,他脸上的表情放缓下来,也就懒得教育佐助什么叫尊师重道:“你哥现在大概已经被关起来了。” “六年前的那场大战,有人推波助澜。人类与巫师相安无事上百年,他想打破这个平衡。”宇智波斑简短地解释道,“宇智波带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怀里抱着一个人类女孩,他求我救活他的恋人。我无能为力。他就问我能不能让他变强,我答应了。” 正好百年的禁闭无所事事,他百无聊赖,突然有个年轻人让自己折腾,倒也有一番乐趣。带土经由他的教导,自然是突飞猛进。只不过他们的理念出现了一点分歧,带土自此离开了宇智波,隐藏身份前往人类朝廷做个幕僚。没过多久,就有了第一次大战。 带土因为恋人琳被冤枉而死,决心改造世界,利用月光控制人类和巫师的心智,营造出一种琳还存在的假象。一个错误认知若是被植入所有人的心中,那么也将变成一种真实。起初宇智波斑想利用他达成自己纯血派的主张,但带土根本无心于此。对他来说,宇智波这一姓氏并无任何意义,高贵的巫师荣耀在他眼里毫无作用,他反而认为都是自己的巫师身份才害死了琳。 为了达成这一梦想,他不惜利用一切,不择手段。失去琳的现实让他每一天都犹如身处地狱。 如今带土想借宇智波鼬再次挑起人类对于巫师的怨恨,同时利用佐助想救回哥哥的心理,像当年那样,身处幕后,暗中操纵整个局面。 佐助收起一开始满不在乎的态度,也坐在地上。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应该真的是当年那位呼风唤雨的大前辈,而他们大概可以达成一个协议。既然带土想要挑起战争,那么他奉陪到底。要与之抗衡,他需要更多力量,借由宇智波斑变强就是很好的选择。 “带土的计划成功在即,阻拦他的方法只有一个。”宇智波斑最后下了结论,玩味地看了佐助一眼,“就凭现在的你,和他还差得远。”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让我变强,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坐上宇智波族长的位置,复兴宇智波。” 宇智波斑不满如今宇智波的发展,认为所有人都是在固步自封,再这样下去,宇智波的天赋将会一代比一代弱,直到某天族内只剩下普通人。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巫师和人类生下孩子,血脉不再纯正导致的。佐助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若是简单粗暴地禁止与人类通婚的结果是族里剩下一群智障。不过复兴宇智波他还是做得到的,尤其是,和哥哥一起。 佐助自认为将宇智波斑的意图揣摩了个大概,他有自信对方会答应自己。 果然宇智波斑听完后轻轻颔首表示同意,并给他下达了第一个任务:“既然这么有干劲,就先帮我把阁楼扫干净吧。” 佐助刚要开口念咒,就被宇智波斑打断:“不可以用巫术。” 嘁,佐助黑着脸拿起扫帚,心里忿忿地想,绝对是报复自己一开始的那句“死人”吧。但动作十分麻利迅速。多拖延一分,哥哥被关的时间就要延长一分,想到这点,他只觉得五内俱焚。 自那天之后,佐助一边进行训练,一边组建自己的小队,他将其命名为鹰,是直属于自己的部下。宇智波族内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人。 时间飞逝,五个月过去,鹰小队成员已经齐全,他找到了珍贵的治愈系巫师香磷作为辅助,还有擅长查探情报的水系巫师水月,强化力量型巫师重吾。佐助凭借着绝对的实力将他们三人收为部下,也成功的在宇智波族内争取到了话语权,对于那些主张开战的巫师他假意迎合,他们将他推向高位。队伍的指挥权被交到佐助手上。 宇智波,巫师,人类,无论哪个,对于佐助来说,都只是他为见到哥哥能利用的手段。 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五个月。只有每天送来的三餐能让鼬察觉到一丝时间的流逝。白天与黑夜,时间与空间,似乎都消失了。他只能通过触碰墙壁或者床之类的物体确认自己的存在。感官都被模糊,唯有那条逃跑路线他在脑内预演了无数遍,刻进本能。 意识浑浑噩噩,只能通过记录三餐的次数来计算天数。房间里寂静如一,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长期得不到活动,他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甚至恍惚间产生了一些幻觉。他只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己几岁,自己身在何方。一片空洞中仿佛能听见佐助的声音,在叫“哥哥”,问他“书里这句咒语什么意思?哥哥任务回来之后可以教我吗?” ——佐助。对了,如今佐助几岁了? 大约还是十岁的样子吧。在高塔里翘首等待着自己回来。想起佐助,鼬脸上的表情难得柔和。随着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幻觉持续得越来越久,他愈发相信这就是真实。他试着开口回应佐助的问题,嘴唇翕动,低低地吐出一串咒语。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效果出现。 “抱歉佐助,可能是任务太辛苦,魔力耗尽了。”鼬放软了语气,五个月没和任何人交流,他说话的语调有些怪异,可他沉浸于虚幻的温情中毫无察觉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画面是多么诡异,“下次再教你吧。” 空荡荡地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的声音。但鼬却能听见佐助的回应,面前的孩童稚气地鼓起嘴,向他撒娇道哥以后可不可以多在塔里陪着自己,不要再天天那么辛苦。 猛地睁开眼,鼬从床上坐起。他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毕竟冷硬的地板,无尽的黑暗和梦里的温暖重聚相比,还是前者更难以承受一些。大脑的保护机制不断给他捏造美好的梦境,和他清醒时不断自我反思的痛苦相互拉扯。他试图保持理智,睁着眼睛强撑着避免睡着,可最终还是会不知不觉闭上双眼。再一次陷入到那幸福的期许中。 某天吃完午饭,难得的自主思考时间,他突然感觉小腹里一阵难耐的痒意酥酥麻麻地泛起,几天前他就隐隐有种预感,在今天那药效终于来势汹汹。 黑暗里,人总是容易放弃羞耻心。他咬着唇躺在床上,生理本能和理智克制,前者占了上风。更何况上次初夜过后,自己再没纾解过,身体却食髓知味,记住了那份快感。鼬颤抖着手从衣服下摆的开叉伸进去,被迫屈服于欲望让他万分耻辱,女穴的空虚却让他下意识加重了力度,两根手指扣弄着,水液不断从深处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袍。他手法生疏,不得要领,始终填不满药效带来的渴求。 欲火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本就混沌不堪,现在更是搅成一团乱麻。鼬用上另一只手,试着回忆当初佐助的做法,用指腹按压那颗小豆,尖锐的快感直冲大脑,他忍不住将双腿交叉,绞紧,通过挤压进一步刺激女穴。 房间里只有他越来越急的喘息,夹杂着一些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似乎唯独这个时候他才能在情欲的宣泄中确认自己仍旧存活。尽管动作生涩,还时不时弄疼那个娇嫩的部位,但身体敏感程度也够让他达到高潮。脚趾绷紧又松开,大腿根发颤,腰部抬起,高潮的快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完全由女性器官迎来的高潮,前端高高翘起但没有射出任何东西。口腔不断分泌津液,嘴唇被弄得又湿又滑,几次差点咬不住下唇。 鼬又将手伸向前端,略微套弄几下前端就吐出浓稠的白浊。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双眼不自觉地上翻些许。尽管那磨人的药效还未完全解除,自慰只是治标不治本,但他还是累得睡了过去。 春药,幻觉,交缠着将他梦中的思绪拖入无止境的深渊。他闪回了很多记忆,大部分与佐助有关。只有在佐助身边,回到高塔的日子才是真正属于他,属于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的哥哥。而不是身体畸形的长子,宇智波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无数期待牵绊在他身上,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一会儿看见佐助第一次在和自己对练时获胜,跨坐在身上一脸得意地看他,眼神却暴露了佐助想要讨赏的心思;碎片似的回忆又变换场景,这次是佐助尚且年幼时,自己在厨房里悄悄用巫术煎蛋,控制不好火力,不是烧焦就是不熟,一连打碎了十个蛋才煎出一个刚好的;还有佐助初次坐上那个秋千时的笑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孩童清脆的嗓音对他说“最喜欢哥哥!”;然后……画面一转,变得昏暗模糊,少年佐助情动的脸凑上前讨了个吻,唇舌柔软得不可思议,鼬被迫承受着这陌生的温度和触碰,女穴春潮泛滥,被粗硬的男根不断侵入。 睡梦中迷糊的鼬轻哼了几声,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入两腿之间,夹紧,另一只手用牙齿咬住,舔弄,两处小口都有暧昧的水声传出。梦里的佐助每一下皮肉相贴都仿佛震颤了灵魂,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呢喃着叫了一声名字,下身猛地喷出一股液体,眼角沁出了一滴泪,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水痕。 清醒着沉沦,或是混乱着溺毙,饮鸩止渴。 入冬,距离佐助与哥哥失联已过去十个月。人类与巫师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双方居住的城镇边缘摩擦不断。他每天都会收到成堆的汇报,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那点隐隐的期盼。蛋从未得到回应。 署名朱雀寄回的那四张信,被他悄悄藏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边缘被他看到起毛,那朱雀二字也被摩挲得不甚清晰了。无尽的思念支撑他一路走到现在。可他早已是一具空壳了。 从那天早晨发现哥哥离开高塔那一瞬间开始。他不再是佐助了,他是鹰,是宇智波的领袖,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身份。受到无数巫师的敬重。 鸟雀叽叽喳喳地踩在树枝上,惊落一地初雪。佐助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自从大战进入倒计时开始,他就没能睡着过。每天要靠着香磷泡的茶勉强入睡,往往又会被噩梦惊醒,然后睁眼到天明。他还是习惯住在高塔,趁人不注意时他就会偷偷回去,哪怕在那充满着熟悉气息的房间睡三小时,都胜过在宇智波大宅的一夜。 他将鼬的衣服全堆在自己床上。哥哥的衣袍千篇一律,带着同样好闻的气味,苦杏混着焚香,包围着他。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穿着黑色小短裤抱着腿坐在床上等哥哥回来给他念睡前故事。 有天他看向镜子,变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之前扎手的刺头似乎变得柔顺了一些。镜子里的人让他感到有些陌生,眉眼低垂,沉郁着像在压抑什么,这副模样倒是和哥哥越来越像了。佐助一时间移不开眼,他抬起手,镜中人同样朝着他伸手。他的眼眸黑沉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看的越久,就好像哥哥正站在自己对面那样。 中分的黑发,鼻子两端的泪沟,厚薄适中的嘴唇,长发在脑后梳成低马尾。 “哥哥。”佐助隔着镜子和那人对上了手指,指尖冷硬的触感提醒了他现实,他声音颤抖,眼前有些模糊,他发现似乎有一滴晶莹的珠光从镜中人眼角滑落,转瞬即逝,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我想你了。”